蒼之濤同人結局

嬴詩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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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千年前 記憶回哪夜 長刀伴身邊 戰事亂城邊

五國邊野 娃笑語如燕 伴木狐行五嶽 沒入境邊

劃破天界 又遁入闇夜間 宿命起五嶽 破幻君願

長蕭幽怨 留於幾轉世業 敵我樹分界 無奈太一前

啊∼ 不解的人們 穿梭身邊紛紛落入江塵奔入水

啊∼單枝孤流波濤間 轉也轉不回原點

啊∼不解的人們 落入轉輪宿世徘徊一圈又一圈

啊∼齒齒相切相繫連 今朝相會明分對

雪景猶見 兩人併足前 今擦肩對劍 赤血濺白雪

命刻幾回? 躊躇友敵間 再揮動軒轅劍 消舊愁解新怨

再揮動軒轅劍 千年結界終再會

嗯∼ 蒼之濤滾滾

嗯∼ 蒼之濤滾滾

(曲)

  巍巍的太一之門如千年般前的寂靜,他當時離開前那門內的記憶裡紛紛流現,臉龐上彷彿還留著滾著悔恨的淚水,嬴詩無奈的搖搖頭,固有的舊人、當日為著國家情義而和自己在太一面前決裂的肆龍子,和那另一個靈魂口中叫著桓哥哥的文弱少年,在這與千年滔滔時光隔絕的太一之輪裡,悠悠千年,他是否懷著後悔、是否懷著悔恨、、、、
  「桓哥哥,若是現在的你,你會做出怎樣的決定呢?」
  門打開了,太一之輪早已停止了轉動,台階上那千年上演的悲劇也以嘎然停止。嬴詩一步步的悄然走如,重門口射入的耀眼光線,照射著這步道盡頭的台階。
  一位蒼老的男子往他望來,無力的舉起手中的柺杖,嘴裡似乎對著他說著無盡的呼喊、、、但在他失望的顏容之後,他無力的跪了下來,像是在乞求諒解、像是在悔恨著無法挽回的決定。
  嬴詩低下頭,像是寬恕般的搖搖頭,他知道肆龍子看到了什麼
-那個當初帶著雲狐的小車子、才十幾歲就受盡苦難的小車子,在千年以前另一個自己的靈魂,在無情的宿命決定下,被軒轅剣斷了靈魂,悄悄在他在乎的桓哥哥離開懷裡離開了、、、、
  嬴詩知道能給他慰藉的,也就只有車芸了。於是他抬起頭,伸出手臂,像是慶祝著久違的相逢似的,對著他歡喜得笑著。
  蒼老的桓遠之,在此情此景下又似乎回到了當初他們相見的時刻
-初春細草猶綠,山底之下,小車子笑語連連,擁著雲狐,向站在山頂的自己揮著手。
  但此刻的相會,早已人事境遷,兩人心裡可不明白?嬴詩只見桓遠之落寞的起身而立,感嘆之情又油然而起,他收起手臂用著憐惜的眼光漠視著桓遠之時,此刻,原本漠然的桓遠之,對著他開口說話了。
  「慕容姑娘,是你嗎?」
  嬴詩對他默默的點著頭,微笑裡帶著悠悠的欣慰。
  「沒想到你還記得住我,肆龍子∼」
  只見桓遠之哈哈一笑,躇著柺杖慢步向他走來,他佝僂的身影被微微的光影拖的更長了,罩在嬴詩的身形上。
  「詩姑娘∼你和小車子長的真相似。」他仔細得盯著嬴詩的樣貌後,落寞的低著頭搖搖頭道。
  嬴詩內心想著,是否是他以得知自己和車芸是同一靈魂,如果是,他應有少許慰藉,那為何現在又若似無奈的獨自搖頭。
  嬴詩向前一步,開口欲言;只是桓遠之逕自的獨語:「你和小車子年輕的時候真像……不過也不該叫他小車子了,應叫他車芸才是!」
  「年輕的時候?」嬴詩訝聲叫道,在茫然的迷霧中,似乎她已大概得到解答…
  「車芸沒死!」嬴詩歡喜又疑惑的的大聲叫道,他多麼怕這個猜測是錯的。「但是…」
  嬴詩想起他被日曜使者的保護給吸出去時,就算人急速的在昊天界中漂浮著,太一之輪前的情景人殘酷的灌入他的腦袋裡,肆龍子無力的哭泣聲,那被緊緊擁抱卻無力使氣的感覺,還有掉在臉龐上的濕燙淚水……他跟著車芸再度走過死亡的感覺。
  車芸怎麼會活著呢?他早已和自己的靈魂合為一體了。
  桓遠之對他的猜測微笑不答,他老邁的眼中難解的欣慰及失望混淆著答案。好一會,他才張開嘴,慢慢著吐述千年前的那一場悲劇的意外轉折……
  太一之門轟隆關閉,唯獨時間的流光幽然的落在車芸的臉龐上,對於桓遠之無語的哭泣聲他彷彿靜靜的睡了。在宛如闇夜裡的太一之室中,被砍成兩截的木狐就在眼前不遠處,桓遠之抱著車芸的屍體怔怔的看著,一切彷彿都化成了空白。
  「嗯啊∼」懷抱裡的掙扎感將他換回了現實,在幽光裡車芸竟悄悄的睜開了雙眼,一見此景,桓遠之先是一驚,而車芸的再次呼喊,讓他確定的抓住了他的手,原本哭乾了的眼淚又再度流出。不過這回,是喜極而泣!
  「桓哥哥…」小車子無力的喊道。
  「我在∼小車子~你真的沒死嗎??」
  他讓車芸伏身而坐,小車子虛弱微微對他笑道:「我死過了∼桓哥哥,詩姊姊都可以復活了,這回老天爺也賞我一次吧。」
  車芸雖笑著說,但氣息微弱:「桓哥哥∼你不知道我有戴著菩薩髮簪吧!打你的時候我沒用掉…….詩姊姊說要省著已備不時之需,這回我可記得了∼」
  桓遠之懂得菩薩髮簪 可抵擋一次死亡,當初他和嬴詩車芸共事時被迫於嬴詩的嬴威下總是眼睜睜的看她使用,沒想到車芸來找他時撿到了這個寶,也虧了小車子遇到香菇前肯不斷的練功努力,再加喝了天仙酒跑得比羚羊還要快,有了最強武器就算見了他狂喜還是一刀砍兩千多、、、、這真不是嬴詩的叮嚀好,而時這小傢伙真的實力強啊。
  車芸此刻打了個嗝,天仙酒的味道自她口中而出。桓遠之眼裡湧著淚水向她笑著責備說:「桓哥哥看不慣小孩喝酒,不過這次不怪你,下次可不許囉!」
  「是的,桓哥哥∼」車芸笑著回應著,但他的眼兒,又緩緩的閉起了。
  「小車子∼你不要閉眼,別嚇著桓哥哥…」
  「桓哥哥∼我只是想睡覺…」
  知道小車子只是醉了,桓遠之笑了,雖然在這永遠關閉的太一之室裡,要與外面塵世完全隔離,但他悉心呵護的小車子還活著,這是界就算塌了、毀了,也沒這麼重要了。
  「不過菩薩髮簪不是會給雲狐用的嗎??」
  「桓哥哥!我好疼」車芸突然個哀嚎,將他拉回了現實,小車子身上的傷還是很嚴重的,若不快醫治,是又要來個天人永別的。
  「小車子,別怕!讓我把你送到天書裡!」
  嬴詩聽到這完全懂了,懂了為何那場記憶會像風掃過她的世界,在他目送木曜使著他們消失後,關於肆龍子、雲狐、閔大人令狐國國君等等-那原本湧入他腦內車芸的記憶,為何會剎然抽離了他的身體,因為車芸又回到了他的身體去。原本,車芸這個前世不會遇到自己的時候,他會好好的過完這後半輩子生兒育女,永享天年,就算遇到了,他還是能快樂的活下去,就算是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太一之輪前。
  「車芸還好嗎??」嬴詩知道這段時間車芸還活著,深感欣慰,千年不見這可人的孩子,千年之後,就算他白髮蒼蒼,自己定是要見她一面。
  「他前陣子才剛走…小車子一直期盼著可以離開太一之輪的…」
  嬴詩心裡面也有個底,暗暗的在心中感嘆著。車芸終究和自己是同一個靈魂,千年之前,雖在因變亂的時空下可同共存於混亂的春秋時代。但現今他以回到後世,小車子再怎麼說,也得回到自己的身體來啊,同一個靈魂,是怎麼可以在同一個時代不同肉體各自存活呢?
  「這千年來,我們一直試圖躲著被禁在太一之輪的事實,小車子在天書裡慢慢養好了傷、、、我也才知道,之所以菩薩髮簪會作用在小車子身上,是一次戰鬥我在小車子使了借物代形使的小車子和雲狐之間替代的結果,從那之後我們就待在天書中,那是一個幾近桃花園的的世界,當初我自桃花園經過,就幻想著待在那,但此刻的心境,卻是滿著無限憂愁。」
  聽著桓遠之這麼一說,嬴詩想起先前待在桃花園的日子,原本平靜的心,也不是曾有幾分矛盾、幾份無奈。
  「小車子曾向我說過:「桓哥哥,你不覺得待在天書裡,和外面的紛紛擾擾隔閡,彷彿自己既不歸晉、也不歸秦,似乎自己是胡漢華夷,也沒這麼重要了嗎?」
  我向她說:「你這說法不是和那些清談之士差不多嗎?桓哥哥和你被困在這,並不是心甘情願的,若不是為國家之大義、民族之大任……」
  「是是是!」小車子有些無奈的答道,像是在虛應著我,一會兒他又狡詰笑著說:「不過若是詩姊姊也關在這,你們這下也不會打打殺殺,吵來吵去了吧!在這個閒地方,哪有時間為國家之大義、民族之大任…」
  嬴詩聽到這笑了,沒想到最終,自己和桓遠之都選擇了晉士清談之路,一個躲入了桃花源、一個藉由進入天書而逃避無盡孤寂的命運;但他知道這並不是自己和肆龍子願意選擇的,在這宿世命運之濤的牽絆下,放下這俗世的恩恩怨怨,或是最無奈的選擇。桓遠之何嘗瞭解前世和自己相知相惜的車芸,在此生卻注定因為互相立場對立而互相仇恨的慕容詩呢,而若是眼前的桓哥哥知道後,他會如何反應呢?是否願意共他步出太一之輪面對新的歷史?
  「肆龍子…」嬴詩對他伸出手,道:「和我一起走吧!」
  望見嬴詩對自己釋出善意,千年前的太一之鬥浮上面前。過去的紛紛鬥鬥似乎也不這麼重要了,這是自己懂得太晚,還是真的難以抗拒被國情家恨的羈絆,想起當初小車子在天書裡說的那一席話,心裡不禁暗暗嘆道,他老邁的眼神,流露出一絲不捨,又流露出無限的期許,最終他還是搖搖頭,對嬴詩說道:
  「天書的角落,還有小車子的墓伴著我,這漫漫千年,俗事之牽絆,我已無力負載、、、」
  嬴詩低頭,桓遠之的決定,他也無語抗拒。見他獨望太一之輪的身影,想起他在這千年飽受孤寂的折磨,心裡不禁暗暗欷噓。
  「不過請你帶這孩子出去吧!」
  一男子突然自桓遠之身後走出,向嬴詩恭恭敬敬的作了一個揖,他面容清秀,溫文儒雅,對嬴詩笑道:「慕容姑娘,久仰了!」
  嬴詩對他笑著,太一之輪的時輪洩出的流光映在他的臉上,他知道那個桓哥哥回來了,這個桓哥哥再也沒有國家道義的牽絆,和他一樣都來自無牽無掛的天書桃源,準備和他離開這個無奈的靜止又動盪的宿命滔滔、、、、、
  「桓哥哥∼你說人和人之間會相剋嗎??」
  「問這做什麼??」桓遠之想起當初小車子大病初瘉時問他這個問題,倒是點了點他腦袋:「你病還沒好就盡想些怪主意的,是想又在太一之輪刻上生剋乎?」
  「桓哥哥又想和我打嗎??」
  「是啊∼ 虧桓哥哥當初對你那麼好,這回你可沒有雲狐,是勝不了在下的!」
  「欺負我∼桓哥哥你說過要幫我修雲狐的」車芸對他笑開了眼叫道。
  小車子捧著藥憋著氣喝著,苦味中卻忍不住笑著,他心裡暗暗想著:「嘿嘿∼桓哥哥這回可不知道,我早已在太一之輪剋下了新的生剋!」
  車芸望著太一的巨輪,得意的笑著,她心裡多麼多麼的,希望看到這個生剋的實現啊!
  桓遠之想著,不禁淚掩滿眶,小車子的身影,化做天書一角中的小墳,在桃花掩隘,綠意山角沈沈睡著,終有一天,他們能一起回去那個相遇的地方,吹蕭戲狐,好不痛快。
  而靜止的太一之輪上,那千年前車芸剋下的生剋還在那兒-----
     「詩姊姊 桓哥哥
           永  遠 」





太一之外∼ 兩人已遠之…………

                             全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