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劍現代版•旅之遠•時代之道【後傳】 By C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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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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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大地·西陵之都
位於神州大地西側,在谷中的丘陵之地,那座以白霜木建構的木牆,圍繞著裡頭的都城。此時正值春季,沿著丘陵向上,盡是開滿了繽紛的白花。然在丘陵之外,那有著細長黑髮,戴著木紋髮飾的橙衣女子,正騎乘著騶吾,從都廣之野而來。
只見那神獸的飛行之快,當下方的人族注意到時,已經進入了西陵之都的地界,而來不及阻攔。
『快!快把牠射下來!』
在最高處的木造殿堂外,那名為西陵之主的男子,正指向不遠處的橙衣女子,示意著身旁的弓箭手。
『咻咻咻——』
當羽箭從空中飛落,朝向那女子的方向,只見她手持著照膽刃,奮力的向前一揮。
『碰——』
一道綠光從刀刃迸出,瞬間將羽箭燃燒,紛紛落下。
『這……』
西陵之主有些訝異,不禁向後退了幾步。
『難道,這就是照膽刃的威力。』
他想著,注視著前方不斷逼近的女子,依舊不斷後退,就在此刻,他碰撞到後方的柱子,才發現自己已無路可退。而那女子,已逐漸靠近自己。
『西陵主——』
女子的語氣,帶著憤恨,並高舉著右手的照膽刃。
『不——』
西陵之主驚懼著叫著,用著寬大的袖擺蓋住雙眼,然卻無法抵擋女子的揮劍。
『唰——』
只見一道鮮紅的血漬,從西陵之主的胸膛迸出,他望著持劍刺他的女子,睜著眼向後倒下。此時女子依舊騎坐在騶吾上,望著倒地的西陵主,冷笑著。
『哼。』
像是想起了什麼,她的神情帶著殺氣,彷彿不肯罷手。
然在周遭的護衛軍,見西陵主倒下,紛紛丟棄手上的弓箭,向女子叩首。
『次妃大人。』
他們齊聲喚著,不再反抗,靜靜的等候女子的處置。
『你們的主人已死。』
橙衣女子說,依舊持著照膽刃,望向護衛軍。
『是要命喪在這刀刃下,還是要跟著我返回鍾山,你們自己決定!』
『是,次妃大人。』
叩首的護衛軍回應,並起身向女子行禮。
『小的願跟隨次妃大人,返回鍾山。』
『好。』
橙衣女子說,並高興的放下照膽刃。
『護送我回鍾山,面見共主。』
當木造殿堂外的西陵之主,已一動不動的倒在血泊中,此時那橙衣女子,已帶領著人族的護衛軍,前往東南方的鍾山。
----- 同一時間 -----
鍾山·玉石殿堂
在玉石殿堂的高台處,那身穿雲紋黃冕的男子,正注視著木几案上那獸皮繪製的古地圖。只見他的指尖,正從西側的西陵,一路往東南,來到了鍾山。
『青兒。』
他輕輕的喚著,像是想到了什麼,而注視著古地圖上的鍾山。似乎心裡有預感,他的女人們,即將在這個地方,展開死鬥。一個是叛逃的次妃,一個是摯愛的天女,他但願這場死鬥能盡快結束,天女青兒能如期前往橋山。
這時殿堂外飛進來一隻大鴻,振著羽翼來到他的肩膀上。
『說吧。』
他輕輕的撫著大鴻,聽著牠在他耳邊低語。
就在這時候,他的神情有些訝異,喃喃自語。
『西陵之都的護衛軍,竟跟她一起前來。』
他說著,語氣依舊訝異,在這當下不得不敬佩次妃的聰明。
『原來,妳是有備而來的。』
他望著古地圖,估算了一下,這個時間依據騶吾的腳力,大概已到達阪泉。他望著阪泉,想到了他的都城之主,正是昔日的田官叔均,不禁默笑了一下。
命運總是如此巧合,每當他政權動盪之際,皆是由他擺平。
『你立即前往阪泉,請叔均帶軍護衛鍾山。』
他說著,輕撫著大鴻,並任牠飛離殿堂,往阪泉而去。
然在大鴻飛出之際,殿堂外正逐漸出現一身影,他背上舞動著金黃色龍翼,穿著亮橘色鎧甲,往殿堂內走進。
這時他們目光相接,高台上的黃冕男子,則立即起身,高興的前來迎接。
『應龍,我的好兄弟。』
他喚著男子的名字,握著他的雙手。
『終於等到你來了,有看到朝兒和暮兒?』
他問著,像是慈父般關心著。
『主人,軒轅劍他們,已前去那女人身邊。』
『哦。』
他聽著,像是有些高興,卻有些擔憂。
『他們都還那麼小,就跟隨他娘親作戰,要是被照膽刃傷到,不就……』
『主人,您放心。』
那男子說著,拍了黃冕男子的肩膀。
『我讓蘭茵和他們一起去,區區人族,就算有照膽刃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說著,像是很放心似的,彷彿不把人族放在眼裡。
然這時候,殿堂外又出現了一身影,只見她穿著粉色衣裳,頭上繫著橘色羽毛,正拍動著羽翼前來。
就在這當下,黃冕男子注意到,她傷痕累累的雙手上,正捧著軒轅劍。
『爹爹,主人……』
她虛弱的喚著,並在下一刻抱著軒轅劍倒下。
此時那男子則立即上前,將女童扶起,並望著她。
『我的女兒——』
他悲淒的喚著,並撫著她的臉頰,陷入悲傷。
----- 數個時辰後 -----
鍾山·岩崖亭台
在鍾山至高處,那黃冕男子正站立於岩崖亭台,目睹前方的一切,只見西陵之都的護衛軍,已紛紛被叔均拿下,剩下次妃正在抵抗。她手持著照膽刃,望著對面的天女,沒有絲毫害怕。
『我要見共主。』
她說著,語氣十分堅定,沒有任何猶豫。
然那身穿粉色絲衣的女子,則冷冷的望著她,眼裡盡是恨意。
『妳殺了我兒,還敢說要見共主。』
她忿忿的說,手中醞釀著天界陽氣,欲準備給予致命的一擊。
就在這時,那名為次妃的橙衣女子,則注意到鍾山的山崖,站立著黃冕男子,正注視著她。在這當下,她想起那晚的選擇,雖然至始至終從未愛過他,但這十年的認識,卻讓她無法恨他。
她無法恨這個,陪伴了十年的男人。
想到這個,她自嘲的笑了一下,覺得自己的人生荒謬至極,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犧牲品。在絕望當下,她平靜的拿起了照膽刃,反轉往胸前刺去,頓時鮮血順著刀刃流下,染紅了她的橙衣。
在這時刻,她似乎感到高興,因為她再也不用去找尋常先,只需要在幽冥之地,等待著他。
雙眼逐漸模糊之際,她把照膽刃拔起,倒在了騶吾的身軀,感受著牠柔弱的鬃毛,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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